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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府衙內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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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府衙內幕

二人沿路馬不停蹄,進了城門直奔開封府衙。

偌大的開封城比起杭州卻是另一番景象。大街上雖然人來人往,卻個個神色不安,人人臉上現著一絲抑郁寡歡。

夏晴雨納悶的看看四周,所有的店家、商鋪都正常做著營生,來往的商客也是不計其數,但卻人人不茍言笑,唯恐多說了一句話、甚至一個字。

“黑烈,這開封城裏有點怪異,你沿途仔細觀察,我們先找人問問開封府衙在哪兒。”夏晴雨小聲說完,看見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,忙下馬攔著中年男子,笑問道:“這位大哥,不知開封府衙在什麽地方,勞煩大哥幫我們指點可好?”

中年男子驚恐的看著夏晴雨,像看怪物似的打量著夏晴雨,一邊搖搖頭,一邊念念有詞道:“裏面的人拼命想出來,公子倒還想往裏送,真是可惜了這麽俊美的一個人,唉!”中年男子說完,惋惜的走開。

夏晴雨愕然的看看黑烈,略略深思後勒轉馬頭道:“走,黑烈,我們再問問。”接連問了三五個路人,眾人無不驚疑的望著二人,個個搖頭扼腕不止。這時,一名老者走了過來,笑著說:“二位公子,想必你們是外地的吧?府衙就在前面,穿過兩條街口右轉便到了。老漢看兩位公子氣度不凡,也是有家世的人,必定也不缺那些個銀倆。勸兩位公子還是回家去吧,別再進府衙了。”不等夏晴雨反應過來,老者轉身離開了。

“走吧,我們自己到府衙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。”夏晴雨勒緊馬繩向前走去。

二人穿過兩條街,來到府衙門口。府衙的朱漆大門緊閉著,左右兩座巨大的石獅怒目圓睜眈視著過往的人群。兩名手持長劍的侍衛守候在門口,表情呆滯,神情黯然。

夏晴雨下馬將馬繩放到黑烈手中,朝兩名侍衛走了過來。侍衛見夏晴雨過來,不客氣的舉劍問道:“什麽人?可是揭榜前來就治的?”

“不不,兩位差大人,在下是遠道而來拜訪府尹大人的,勞煩兩位官差向府尹大人通報一聲。”

“去去去,快走開,府尹大人忙的很,沒空理你們。趕快走,再不走我派人將你們拖進去重責。”侍衛不耐煩的揮著手道。

夏晴雨堆著笑,後退一步繼續說:“兩位差大哥,在下找府尹大人確有要事相商,若是誤了大事,兩位差大哥可是擔當不起的。”

“什麽天大的要事也沒用,府尹大人沒心思和你們商談什麽要事,就是皇帝來了也沒用。還不快走?”侍衛惡狠狠的撥出劍指著夏晴雨道。

夏晴雨皺著眉,氣惱的後退兩步,擡頭看了看緊閉的朱漆大門,轉身無言的走開。

走到左側一條大街上,夏晴雨黛眉緊鎖的說:“黑烈,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來,再打聽打聽府衙裏到底出了什麽事,然後再作打算。”

黑烈點點頭,牽著馬走到一間人群進出不絕的客店旁,將馬交給店小二以後走了進去。夏晴雨點了一桌好菜,要了兩壺好酒,給足了厚厚的一錠銀子,店小二樂呵呵的走開。

不一會兒,二人面前便堆滿了一桌珍饈美味。夏晴雨掃視一下四周,大廳裏的空桌幾乎坐滿了。一名年輕男子悶悶的自斟自飲,引起了夏晴雨的註意。她走過去,輕拍男子的肩膀,悅顏道:“這位兄臺,我們兄弟二人初到貴地,還沒有熟識的朋友,不知道能否請兄臺過去共飲一杯?”

年輕男子擡頭看見夏晴雨,不由得眼前一亮,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了,跟了夏晴雨走過去坐了下來。

夏晴雨為年輕男子倒上一杯酒,笑著說:“這位兄臺是開封人士吧?為何兄臺會悶悶不樂的樣子?而且小弟還發現,整個開封府的人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樣子。不知貴地發生了什麽大事?”

年輕男子豎起食指輕噓一聲,左右看看,湊近夏晴雨小聲說:“這位兄弟,小聲點,千萬別讓官府的人聽到了,否則會殺頭的。”說著,嘆口氣一飲而盡。

“這……,這是為何?小弟並未說過什麽呀?”夏晴雨詫異的問道。

年輕男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洩氣的低頭道:“二位兄弟有所不知,府衙的曹府尹有一個獨子,幾個月前染上了怪病,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。府尹大人各處張榜求醫,開封所有名醫都進了府衙,至今無人出來。聽府裏的人說,若是府尹的公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,所有的大夫都會跟著陪葬。更有甚者,現在府衙已經派人在開封府各處尋找郎中,但凡識得草藥醫術的全部抓進了府衙。整個開封府如今弄得人心惶惶,大夥兒都不敢亂說話呀,唯恐說錯了一個字,令家人和朋友遭秧。”年輕男子苦悶不已的又為自己倒上一杯。

夏晴雨錯愕的與黑烈對望一眼,笑著說:“兄臺也不必難過,相信好人自有好報,若是府尹大人一心為民,相信老天也會眷顧他的。”

年輕男子經夏晴雨這麽一說,也跟著笑了笑,嘆息道:“但願如此吧。府尹大人本來性格就怪僻,如今愛子命在旦夕,他自然不會開懷。城門失火累及池魚,我能理解,整個開封府的子民們也都為他惋惜。”

夏晴雨不停的勸導著年輕男子,男子很快便大醉不醒。

黑烈冷冷的看了一眼年輕男子,撇了撇嘴角,蹙眉道:“公子,看來曹府尹是不會接見我們的,以他目前的情形來看,他不會有心情。”

“錯!這個節骨眼上,我們便是他的救命活菩薩,要好好的將他握在手裏。”夏晴雨盈盈美目流轉生輝,信心滿懷的笑著說。

黑烈不自然的別過臉去,問道:“公子,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?”

“好好吃飯,好好睡覺,明天一早到府衙會會府尹。”夏晴雨慵懶的伸了個懶腰,恬靜的吮著杯中的酒。

二人美美的歇了一晚,次日一早梳洗完畢後再次來到府衙門口。

看到夏晴雨迎面走來,侍衛舉起手中的劍攔住夏晴雨,惡言道:“怎麽又是你?不是跟你說過了府尹大人有要事在身,不見客。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。”

夏晴雨瞇著眼,伸手將侍衛的劍推到一旁,笑瞇瞇的說:“我說這位官差大哥,你為府尹大人盡職盡守是對的,可是,你不分清紅皂白就將府尹大人的恩人趕走,若是被大人知道了,別說你的這身官服,就連向上人頭也不能保證啊。”

侍衛的臉色瞬間變幻著,他再次擡頭看了看夏晴雨不凡的氣質與談吐,疑惑的問道:“你真的可以替我家公子治病?”

“能不能治病得讓我看過了才能確定對不對?你把我攔在門外,讓我如何給你家公子治病?”夏晴雨慢條斯理的說道。

侍衛放下手中的劍,朝另一名侍衛使了個眼色後,便走了進去。稍後,侍衛打開朱漆大門走到夏晴雨面前,態度恭謙的彎腰道:“兩位公子,府尹大人有請兩位公子。”

二人隨侍衛來到府尹的客廳,府尹已經等候在客廳。

夏晴雨快步上前走到府尹面前,微笑著拱手抱拳道:“草民夏青雲見過府尹大人。”

府尹略嫌憔悴的上下看看夏晴雨,遲疑道:“夏公子,你當真能治好我兒的病?”

“府尹大人,在這個世界上,因果循環,生老病死,都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事。所謂的病,有因才有果,曹公子的病也皆因大人而起啊。”夏晴雨嘆了口氣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
“夏公子此話何解?我兒之病怎會因本官而起?”府尹瞪著眼,不可置信的望著夏晴雨道。

“大人並非尋常百姓,而是朝中重臣,大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種下的因,而今曹公子正因大人的所做所為而承受著這個結果。大人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個道理?”夏晴雨神秘莫測的望著府尹,淡然道。

府尹擦了擦頭上的汗,急切的問道:“夏公子,本官半世為官,中年得了這一獨子,平常視若珍寶般呵護有加,也因此害我兒染了一些惡性。但是,本官平日也未做過什麽大奸大惡之事呀,我兒若能好起來,本官下半輩子定當誠心向佛,讓我兒洗心革面重新做個好人。夏公子,可有醫治我兒的辦法呀?”

夏晴雨輕輕的點了點頭,笑著說:“既然府尹大人有心改過,相信只要為了令公子的病,大人願意不惜一切代價。煩請大人帶草民去為公子診治。”

府尹連忙點點頭,帶著夏晴雨與黑烈來到一間充滿怪味的房間。

床上,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躺在床上,滿臉烏紫之色,眼瞼卻暗中帶黃,唇色發青,四肢僵冷。

夏晴雨走到床邊,握住男子的手腕,手腕上隱隱傳來一股緩重不散的濁氣。再看看他的眼內的濁黃與胸口的暗褐色,夏晴雨了解的笑了。癥狀居然與《唐門心經》裏描述的一種毒狀一模一樣。

見夏晴雨起身,府尹忙迎上前問道:“夏公子,我兒所患何癥?如何才能醫治?”

“府尹大人,令公子所患之癥確屬天意,正如草民方才所言,一切皆因大人種下的因果。解鈴還須系鈴人,大人,要救令公子,還須大人親自出手相救才能確保公子的平安。”夏晴雨一番話令在場的所有人士都傻了眼,連黑烈也正疑或的望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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